第(1/3)页 “今天去你家?” 系上鞋带, 虎杖悠仁抓过两人的书包挎在身上,冲蹲在地上穿鞋的人说。 自从升入高中,他们变得越来越亲密, 可无论旁人怎么说, 虎杖悠仁都不觉得有问题。 “去你家吧。” 这具身体畏寒又惧热,才五月中旬便换上了短袖。一个冬天没有晒太阳, 薄薄的衬衣下两条胳膊白中透着粉。 鹤见春和同龄那批泼猴完全不一样,不明原因的虎杖悠仁匆匆移开视线。 半天没等到回答竹内春抬头看他,“怎么样?” “也行,不过我得去趟医院, 要不你拿着钥匙先回家?” 竹内春没吭声,只看着他。 被这么直戳戳的盯着,虎杖悠仁条件反射地改口:“在一楼等我,行吗?” 终于他嗯了声,嗓音闷闷的,表情恢复成软糯的样子,这也令虎杖悠仁松了口气。 走在路上虎杖悠仁会替他挡住人流, 可竹内春并不乐意, 眉头紧皱, 烦道:“我自己会看路。” “阿姨不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吗?” 提及木上桃枝子他的脸色恹成一团,无精打采道:“别听她瞎说。” “快看是阿姨!” 竹内春应声看去,公交站牌上贴满了挑枝子的广告代言。 已经五月中旬,木上桃枝子靠新戏成功翻身, 并借机拿下了多个高端代言, 至于说好的回家一推再推,最后干脆放话让他转学东京。 收回视线他偏头盯着脚尖。 “医院里好多人在追阿姨的剧,我也有看。” “是吗。” “难道你不看?” 竹内春抿了下嘴, 这时公交车驶来,他侧身让老人先上,散漫说道:“分类型吧,那种的我会睡着。” 虎杖悠仁没忍住笑出声,显然想象出了他蜷成一团随得满脸通红的样子。 抵达医院时黄昏的霞光正遥遥挂在天边,竹内春坐在一楼的等待椅上发呆。 系统面板显示虎杖悠仁的幸福值72了,但是他有些怀疑对方并不是主角。 毕竟这个世界是围绕咒术展开的。 与五条悟他们相比,虎杖悠仁除了超强的运动细胞外什么也没有。 没有咒力,咒术,连诅咒都看不见。 这样的人哪里像主角啊? 近些天睡眠质量差,事情想多了容易头疼,他闭上眼睛,等眩晕退去才摸出手机放起电视剧。 果不其然又睡着了。 医院静悄悄的,没了白天的喧哗,夜幕尤其深邃,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主角的肩头。 主角爱穿卫衣,今天是暖黄色的,衣服宽大,他将手散散插在口袋里,拢起的一团上正放着他的手机。竹内春低头就看见桃枝子嚎啕大哭的样子。 一觉睡到夜深人静,是该好好哭一场。 “阿姨演得好好啊,我都忍不住哭了。”虎杖吸着鼻子,情绪仍沉浸在戏里。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竹内春没忍住恼道:“我快饿死了,等你半天结果出来只知道看剧,就不能先喊醒我再看?” 发现他生气了,虎杖悠仁连忙拽着他直哄:“怪我怪我,走走走吃东西去。” 竹内春半信半疑,“这个点还有店?” “便利店啊。” “……滚吧!” 虎杖摸着鼻子笑,“那回家我给你煮?” “煮什么?” “拉面!” 勉强能接受。由他拖着,书包掉下肩头,落在手腕上随着影子一块摇摇晃晃。 回到家竹内春翻出睡衣快速冲了个澡,出来时晚饭已经做好了。 暖黄色的灯光照得屋子像裹了层蜜一样,连汤面都比往日看着香,等吃饱喝足他收拾好厨房,回屋没多久虎杖悠仁擦着湿发走进来。 “这么快?”竹内春放下手机抬头看他。 沐浴后虎杖悠仁浑身散发热气,因为在自己家所以没穿上衣,膀子光着,肩线如山般流畅,肚腹间实打实的腹肌十分性感。 竹内春狠狠瞄了眼,等躺上床,灯一关,薄被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。 软绵绵的,毫无男人味。 耳侧响起一阵窸窣,是虎杖悠仁摸黑过来了。竹内春心里憋气,和头倔牛一样推开刚躺下的人。 “我要睡外面。” 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哪来的大火,虎杖悠仁感到莫名其妙,但还是好脾气的应着,“怎么了?” “……热。” 回答的十分心虚。 闻言虎杖悠仁想说点什么,到嘴边却只发出声笑。 这一笑闹得竹内春在黑夜里红了脸。 几日后虎杖悠仁被同班同学拦在走廊上。 “你和c班的鹤见春什么关系啊?” “朋友?只是朋友?” “靠靠靠就是这个眼神,嘶好肉麻!!” “虎杖悠仁你现在超怪啊,臭老头的课居然天天翘起个嘴。” “不会是恋爱了吧?” 忽然那人倒吸一口气,发现真相般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等等!不、不是吧虎杖?你和他……” 情侣?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和鹤见春。 虎杖悠仁觉得好笑,并毫不留情地让他们洗洗脑浆,好好读书天天向上。 直到某日在鹤见春的房间里醒来,睡梦中的人仅用一个呼吸就让他酥了骨头。 那瞬间大脑空白,他紧张地像只鹌鹑,很逊的连动都不敢动,只能看着橘红的晚霞勾勒着眼前人羸弱的身影。 白里透粉的脸庞仿佛能滴出水来,明明同样是男生,但鹤见春总能激发人的保护欲。 他不明白那种冲动究竟是什么,直到人醒来,睡眼惺忪,一团雪白的脸被晚霞照得通红,望着他说着,“疼。” 有东西破土而出了,他满脸发烫,条件反射又无措的松开手,意识到什么窘迫地拽过被子盖住腰腹。 鹤见春向来神经粗,他总是忘记带教材而被老师罚站,会将旁人的真情告白当做鼓励。 所以不会因为一个拉被子的举动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。 冷静下来的虎杖悠仁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 鹤见春似乎只对他的事上心。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,猫抓般很轻很轻地挠在心上,烦恼也因此短暂的消失。 他盯着在喝水的人,好半天才开口:“真的要转学?” 竹内春顿了下,含糊道:“干嘛?伤心啊?” “是挺伤心的。”他又不是石头,朝夕相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。 “喔。” “你那是什么语气。” 放下杯子,竹内春偏头看他,“你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?” 被发现了吗?! 虎杖悠仁揣紧被子,脸红脖子粗,眼睛瞪得滚圆,“我哪有!” 就见人笑起来,眼尾的冷淡褪去,表情渐渐温软,踩着拖鞋,没骨头的倒进床里,半只脚隔着被子压住了他的腿。 “想吃咖喱饭。” “我是你的厨子?天天搁这报菜单……” “还有布丁!” “糖分很多啊那种东西,小心长蛀牙。” 他却浑不在意,张大嘴,凑到他面前说:“哪有,你瞧,我长得可好了。” 视线渐渐凝在那张脸上,悸动的刹那虎杖悠仁慌乱地推开他。 被一手摁倒在床上,竹内春疼得龇牙咧嘴,好一阵子抬起头来,“你属牛吗?” 人怎么可能变成牛。 虎杖悠仁眼神闪躲的想道。 - 今年的夏天比往日都要热,为了多陪陪爷爷又不违逆他的意思,虎杖悠仁退了田径社,加入了活动时间相对轻松的灵异研究社。 可不知哪儿出了问题,他和鹤见春的联系越来越少,没多久发现对方在躲自己。 不少人形容鹤见春冷,看似好相与实际难接近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