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叶韶在心里叹气。 见叶韶不回话,曲泠又小声说了一遍,好像觉得有点理亏,他把脸枕在叶韶肩窝上小幅度蹭了蹭。 叶韶:可恶,是谁教你这么撒娇的啊! 叶韶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残月,轻声抱怨,“这才几天啊…” 曲泠无辜眨眼。 好吧。叶韶叹气。宿棠月之前红着张小脸和她说过,这种蛊本身用途就不太正经,刚中的时候,发作会比较频繁。 某种意义上,很符合客户需求。 “一定要现在么?”叶韶问。 曲泠脸埋在叶韶发间,鼻尖不自觉地轻嗅,声音闷闷的,“嗯。” 他经历过第一次蝶蛊的发作,知晓它的发作一开始看起来没什么,但到了某个度以后,渴望一下子扬升起来,像是要把他的骨头给烧断。 到时候再止渴就难了。 “好吧。”叶韶又叹气,把曲泠推开一点,“要咬哪里?” 曲泠眨眨眼睛,看着叶韶张合的唇。 少女没有抹胭脂,自然没有之前着嫁衣的美艳,但唇看起来却越发柔软,好像一咬就破的样子。 心脏在胸膛里加速,他想起宿棠月说的,“在唇角舌尖咬一点这样子。” 大概这才是正确的使用方法。他晕乎乎想着,半阖着眼睛,凑近叶韶的唇畔,就像迷途旅人靠近他祈求的甘霖。 旅人被止住了。 曲泠茫然睁开眼,浓黑睫羽像受惊的蝶,微微颤抖着,暗金色的眸子盈着一点渴求的水光望向叶韶。 叶韶以两指横过来抵在曲泠的唇上,“换个地方。” 曲泠大脑迟钝地开转了。 他记得他爹娘还在青丘的时候,爹从外面御敌回来,总是带着一身血气从空中跃下,巨大的兽爪在地上震得砂石飞溅。 然后他会舔舔他娘的嘴,是兽群之间互相安抚的信号。 难道是因为当时他们都是兽身? 可是如果他现在变回狐狸,先不说会不会被发现,首先叶韶就会握住他的嘴。 见曲泠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,叶韶知道这孩子又犯傻了,只好主动发问,“咬之前的位置好不好?” 曲泠点头,看起来格外乖顺。 如果这种乖顺不是为了咬她就更好了。 耳侧的银叶子晃动,反射着柔和的月光。 褪去了白日的鲜活张扬,现在的曲泠像是个挂着她标记的某件礼物。 我都在想什么,这是我能想的东西吗。人不能,至少不应该。叶韶今夜特别想叹气,她拉开自己的衣领,露出还有点泛红的伤口,“就这里吧。” 脖颈和手腕就算了,别到时候咬到动脉,那就过于血腥了。 身子一重,曲泠靠上来了。 这种时候他总是分外体贴,一只手护在叶韶脑后,另一只手踏踏实实揽住她的腰。 炽热吐息在她锁骨上流连,舌尖描摹过之前的伤口,带起一点说不上来是痛还是痒的酥麻。 叶韶小小抽了一口气,手用力按在曲泠后颈上,声音从牙缝里咬出来,“动作干脆点。” 搞清楚,你是在吸我这个柔弱少女的血,而不是在调/情。 下一秒,叶韶就后悔了。 尖锐犬牙刺破皮肉,带来的锐痛向上升腾,又被粗糙舌面舔舐辗转,一阵阵钩子似的痛痒。 她下意识仰头,垫在她脑后的手轻轻拢着她的发,安抚颤抖着的猎物。 “好像有什么声音。”谢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 宿棠月笑,“大概是猫吧。” “猫也来看月亮。”谢映说话尾音带了点难得的笑,“好眼光。” … 叶韶的手指不自禁地揪住曲泠背上的衣料,思维渐渐飞远,又被她用力拉回来。 他们站在树的背阴处,月亮从后面照过来,落在池面上,波光粼粼。 于是他们的身影也被映了出来。 只要谢映他们往前走一两步… “可以了,会被看见的…”叶韶艰难地小声说道。 被谁看见?当然是谢映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