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,你又干了什么?” “你那个没出世的孩子,被我弄掉了,她就这么摔了一跤,哎哟喂,你的孩子就变成了一滩血水了。”裴聪甩甩手,“所以,你扒了我的世子之位,然后给谁呢?给那一滩血水啊?哈哈哈哈。” 裴文定双膝一软,好险站不住,若不是紧紧地抓着窗台,他已经跪了:“你,你,裴聪,你怎么敢,你怎么敢的啊!” 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爹啊,我这还是跟你学的呢。”裴聪讥讽道:“我娘病了,你就急于摆脱她,另娶娇妻,将我娘跟破烂一样丢到猪圈里,裴文定,你问我是不是人的时候,你先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,你是不是人!裴文定,那是你的结发妻子,她虽然有错,可你有必要像对一条狗一样的对她嘛!” 裴文定不说话,死死地盯着裴聪:“你跟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娘一样,都是畜生!裴聪,我现在恨不得,恨不得掐死你!” “现在该死的人是你。”裴聪往前走了几步,将海碗轻轻一推,“哐当”一声,海碗就砸了个粉碎,里头的汤药也都洒了。 黑漆漆地浇了一地:“爹啊,你们以后就别吃药了呗,我娘在等你们呢,早点去。” 说完,裴聪就走了,不管裴文定在后头如何辱骂如何哀求,裴聪都充耳不闻,厚重的院门被锁上了,也将裴文定和袁芊芊的声音锁在了里头。 他们二人沾染上了脏病,袁家听说之后,别说是来看了,就是连打听都不敢打听,生怕他们回门那次就染了脏病,正让全府上下的人将里里外外全部都打扫一遍,艾灸熏一遍。 上次他们夫妻二人回来吃过的碗筷、喝过的茶杯,现在已经混淆了,于是干脆全部砸碎了,再重新置办新的,袁家的人都人人自危,谁还管已经染上了脏病的女儿。 只求袁芊芊不要回去,给袁家惹是生非才好! 裴聪轻而易举地又将镇国公府攥到了自己的手里,成了镇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,他请愿,镇国公已经体弱多病,不适宜再掌管镇国公府,奏请皇上由自己袭爵。 这封请愿书,就躺在璋和帝的案台上。 尹公公也见着了,撇撇嘴。 这镇国公府世子的字写得可真是丑的不行,要文不行,要武不行,怎么就跟大都督那样谪仙般的人是堂兄弟呢? 简直是匪夷所思。 璋和帝看了一眼之后,就将请愿书给扔了:“不知所谓,不知所谓!” “皇上。”尹公公连忙将请愿书捡起来,“皇上息怒,为了这等小事,不值当!” “这个镇国公府,如今要人没人,还有存在的必要吗?”璋和帝怒道:“这个孽障竟然大言不惭,要袭爵,朕的镇国公,要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来当?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!” “皇上所言极是。”尹公公拍马屁:“这镇国公,镇国二字,当如裴文朗那种所向披靡的大将军,方能佑我大越百年昌盛。” 璋和帝看了尹公公一眼,眼神古怪。 他拿出的朱笔,思虑了半晌,迟迟没有落下。 尹公公瞥了一眼。 良久,也不知道璋和帝想到了什么,突然说道,“裴家为大越付出良多。镇国公府如今只剩裴聪一根独苗,镇国公府需要他来开枝散叶,让裴家一脉传下去!裴大将军的在天之灵,也需要裴家子嗣给他香火祭奠啊!” 尹公公知道,这是骂了一顿裴聪,又要给裴聪一颗甜枣了,要让裴聪袭爵呢。 就见璋和帝终于落下朱笔,在上头画了一个圈儿。 这是准了。 尹公公出了养心殿,这春天到了,刺骨的冷意真的就少了许多。 “这明儿个京都就有大喜事了。”尹公公笑着说:“镇国公府又要有新主子了。” 他就随口这么一提,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消息就已经摆到了裴珩的桌子上。 “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镇国公府还给我!”裴珩冷笑:“哪怕用一个一无是处的废子,也从未考虑过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!” 他盯着那一纸信笺,面上平静无波,眼底已经是惊涛骇浪! “大人,咱们下一步怎么办?” “让你准备的密信准备好了吗?” “准备好了。” “趁着天黑,送出去,明日我要让他开不了这个口!” 第二日,朝堂之上,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”的话刚说完,就见一大堆的御史言官出列,对着裴聪一顿炮轰。 “皇上,这裴聪心如蛇蝎,连自己的亲爹都敢下毒,让他得花柳病,这种人,若不处死,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