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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，没事了！不过~”沙曼犹豫着望着玉清扬，不知该不该将话说完。

    玉清扬神情苦涩地笑了笑，“我知道，大师兄失忆了，不认得我们了！”

    “他的记忆被抹去了，如今存在于他脑海中的，是老君编织的虚假场景，除此之外，便是连云珠本身携带的记忆，只是这部分记忆来自于云浅。至于濯清的那部分记忆~”沙曼深深叹了口气，“我以为，它并没有消失，而是存在于这具身体内，每一条经脉，每一寸皮肤，或者还有那颗心！”

    玉清扬疑惑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沙曼将门关上，与玉清扬一同依在墙上，放松了身体接着说道，“四个月前，太上老君带我下界，我重新遇到了已经是无名的濯清。当时他的眼睛还是瞎的，什么也看不到，而且身体状况也很不好！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~”

    “我当初也很诧异，老君告诉我，濯清的身体在排斥着连云珠的灵力。即便是残缺不全，任由其**，他都不愿接受来自于连云珠的灵力。这种执念的强大，让老君也是束手无策。所以，老君才借故让他带着我们几人出山云游，名义上是铲除四处作乱的魔兵，其实就是希望能让他在除魔之路上，认清现实，消除身体的执念，接受连云珠的力量，成为，真正的云浅君上！”

    “那我大师兄岂不是就真的不存在了！”玉清扬不甘地问道。

    沙曼抬头看着他，“是啊，就真的不存在了！”

    玉清扬鼻子一酸，险些落下泪来。“阿火说的没错，神族，总是给人带来灾难！难道你们不觉得完全抹杀掉一个人的存在是很残忍的事情吗？”

    “老君说，濯清是为云浅而生的！”

    玉清扬惨然笑道，“你们神族，是不是总喜欢摆出这么高高在上的姿态，告诉那些饱受苦难的凡人，说‘这是你们的宿命，你是为谁谁而生的！’呵呵，一个人，活于世间，喜怒哀乐，爱恨情仇，却因为你们一句‘宿命’便消弭不见，生死完全不由自己！如果统一三界六道，掌管生死轮回，万物生灵之主的神是这个样子，那么，我们不要也罢！”

    玉清扬说完没有再看沙曼一眼，转身走出石塔，坚挺的脊背，悲伤浓郁，却岿然如山。

    沙曼怔怔地看着前方，她无力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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