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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揭开琴套，摆好凳子，等小姐坐好，桃花运费又去换一壶热茶，给二老爷倒一杯，再给小姐倒一杯，这个秩序是小姐要求的，小姐一向把自己摆在两个兄弟的后面。

    “二姐，弹王老先生。”清源抬头说完，又低下去继续写大字，小娃已经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，更把学习当成一种快乐的享受，从没听见他说过读书苦。

    琴声一起，清源和团子就扯着嗓子唱起来，桃花也跟着哼哼，在欢快的节奏中，男孩们写字的动作却不停，笑意一直挂在脸上。

    琴声和歌声飞出屋子，越过院墙，整个莫家都听见了，前院书白的书房里，十一个举人都不约而同放下了书本，端起茶杯，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
    “哎呀，每次听见清源唱这个歌，我这心里就特别畅快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我也是，让脑子休息一下，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喂，难道你们就不好奇，莫家妹子写的这个王老先生是谁吗？我跟你们说，刚考完乡试那一阵，我满金水县去打听，就没听说过有在田边养牲畜的王老先生，莫举人倒是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书白听了一脑门虚汗。

    “这个，舍妹就是瞎写，这个王老先生就是她虚构的人物，诸位千万不要当真啊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好听的歌是瞎写出来的？莫家妹子在音律上的造诣真是了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，还好吧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跟随母亲学琴了。”

    书白端起一盘点心逐个人发，赶紧用吃的堵住他们的嘴，别再把话题往妹妹身上引了。

    这些同窗跟书白年岁相当，结婚的却没几个，京城这片地界，读书人普遍结婚都比较晚，他们的目标都很明确，要考科举，要考到实在没有希望了才放弃。

    中了秀才就想举人，中了举人就想贡士，一旦上榜，那就是鲤鱼跳龙门，熬出头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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