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离过年没几天了,金陵那边催得紧,郭腾抑得赶紧回去,就算他有心庇护云端,可她在江都,郭腾抑恐怕有些鞭长莫及。 而前太守谢崇贞贪污受贿确有其事,怕是不会调回来了。 新太守是谁?郭腾抑也说不准。 只能将这些事告知给她,好让她有个防备。 很明显,郭腾抑多虑了,云端听了他的话,都没有她的随从表现的惊慌失措,惴惴不安,反而很平静,一点儿都不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。 还很心宽悠闲地将自己泡的药酒送给他,说是新年礼物。 “郭大人不必担心,朱荣一死,朱宍就没了硬气的资本,掀不出什么风浪来。我要是他,与其挖空心思杀人报仇,不如先想想怎么明哲保身活着离开江都。毕竟,朱荣担任太守三年以来,他们兄弟俩作威作福鱼肉百姓,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呢。况且,我杏林苑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。” 在郭腾抑诧异的眼神下,云端优哉游哉喝了一口茶水,接着说:“当然,我云端又不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之人,他朱宍不来招惹我,如此最好,可他若是非得作死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 听她这番话,郭腾抑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,把某人交代他的那句邀请她去金陵的话硬生生憋回去。 一个身处法场,铡刀临头都面不改色,从容就义的人,还会害怕这个急急如丧家之犬的潜在威胁吗? 恐怕到时候死的很惨的另有他人吧。 郭腾抑认真的观察眼前端坐喝茶的云端,心下不禁疑惑,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,才能养育出这般坚强懂事知书达理的女儿? 尽管她才十一岁,还是个孩子,可这心智聪慧就连一般大人都达不到,若是长大了,还不定长成什么模样,难怪某人这么早就倾心。 该说的话都说了,该拜的年也拜了,等车夫再一次上来催促郭腾抑时,云端也不敢再耽搁,趁着天色还早,送他出了南城门。 原路返回时,来到了她曾被申子虚劫持的地方时,云端驻足沉思。 短短几个月,香菱翻身做了诚意伯府四小姐,徐文冒名顶替,半夏下落不明,申子虚病死,朱荣倒台,翠柳惨死,白芷心寒疏远…… 挥不去的是记忆,留不住的是人心,拎不起的是失落,放不下的是责任,输不起的是命运。 这一切仿佛播放幻灯片似的一幕幕出现在云端的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