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夜宵同学的狗血身世-《超能力是一种病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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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样的他看上去有种忧郁美感,能迷倒万千少女令她们母性大发的那种忧郁美感,但是祁星想来想去,依然觉得他并不适合这种美感,不如不美。

    “诶,心情不好?”这问的是一句废话。

    叶骁犹豫很久,终是默默点头:“算是吧。”答的也是一句废话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问得开门见山。

    “祁总指挥居然关心起这种问题了?”

    她实话实说:“毕竟关键时刻,人心不能散,客户要求三名帅哥前往参加舞会,作为本店帅哥,你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去泡妞,不能临阵脱逃。”

    叶骁低声道:“可我就是不打算去那个舞会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祁星立刻谨慎起来,“莫非你觉得最近分钱分少了?要不这次的酬金多给你一点?”

    “重点不在那里,我只是不想去。”

    她由衷感慨:“你果真和钱有仇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吧,钱这种东西,有时候拿着会烧心。”

    这话颇有几分弦外之音,不过祁星并未琢磨明白,她定定盯着他足有半分钟,直到他不自然地扭过头去,于是绕到他的另一边,继续用眼神杀人。

    “祁总指挥,有和我磨蹭的工夫,还不如去雇一个帅哥充数,反正那笔订金也足够了不是么。”

    祁星冷哼:“那能一样么?你就是个现成的帅哥,可是选择消极怠工,不弄清楚事实,我怎么能安心去雇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事实?”

    “你有事瞒着我和小樱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认为自己非解释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爱说不说,谁求着你了?”平心而论,祁星的自我保护意识过强,她惯常会在别人拒绝自己的前一刻,先以更加强硬的态度反馈回去,免得自己处于被动局面,“当初要租房子的是你,要加入我和小樱队伍的也是你,现在磨磨唧唧临时掉链子的还是你,你到底想怎么着?厌烦了就趁早搬出去,我们就算缺房租也不差你这一份!”

    言毕转身出屋,“砰”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朱樱站在外面,见状也明白了个大概,登时无奈捂脸:“哦天哪,为什么你居然还和他吵起来了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因为这不是赚钱生意,我的口才无用武之地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这种情况从几年前就开始缓解了,星星。”朱樱长长叹息,扶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,“我以为叶骁能变成除了我之外,第二个能与你亲近的人,是我错了吗?”

    祁星依旧面无表情,可眼神却不自觉飘向其他地方:“怎么会这么想?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,除了你,我也不打算再对其他人掏心掏肺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对叶骁的态度明显不一样,而且他对你也很上心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哪看出来的?我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一样。”祁星略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“你也应该明白,他所谓的对我上心,无非是因为找到了同类而已——同样身为特殊能力者的归属感,这种认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。”

    “一点也不可笑,星星。”朱樱难得露出严肃神情,她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手上加了一把劲儿,试图将祁星往前推,“说实话,我从不认为这个社会对咱们有多宽容友善,但我相信总还是有值得认可的东西存在的。自从叶骁加入店铺那一刻起,不管你承不承认,他都算是咱们的亲密战友了,我们表达一下最起码的关怀,这难道不正常吗?”

    祁星抬眸看向她:“我以为你仅仅只是在乎那一份房租。”

    “啊,的确,我也很在乎那份房租,省下那份房租都够我买两件新衣服了,但这不代表我完全忽视别的事情啊。”朱樱恨铁不成钢地扯着她的脸往两边扯,“叶骁是真心待你,关于虚情假意这回事,从没有谁比我了解得更清楚,更何况我从不对你说假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早就跟你讲过,不一定每一次付出都能得来真心回应,可你总得试试看吧?”

    祁星倚着墙无精打采:“我不会劝人,这太难了,比忽悠人难多了。”

    软的不行来硬的,朱樱不由分说,直接拧开门锁把她按了进去:“少废话,认真做思想教育,这是你人生当中必经一课,完不成就不要再来见我了!”

    祁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,她刚想回头发现门已经关上了,呆立半晌,只得尴尬转身,正迎上叶骁那双漂亮的眼睛,后者一瞬不瞬注视着她,终是先行开口。

    “怎么又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来做思想教育。”

    “思想教育?”

    她干咳一声:“我收回自己刚才所说的话,你当然可以拒绝解释,我无权强迫你,但我觉得自己依然要问清楚才安心。”

    叶骁无奈笑了笑:“我原先可不知道,祁总指挥是个这么爱多管闲事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不爱多管闲事,没钱给的事情就更加不想掺和,但既然是你的事情……倒也不能完全归于闲事一类。”

    他低声道:“真不敢想象,这是祁总指挥说出来的话呢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小樱说得对,我俩这些年相依为命的,除了彼此也没交过什么朋友,我估计你也是自己谋生,没有个说真心话的人。”在说这话时,祁星的语气带了几分迟疑和斟酌,并不像往日面对客户时那样伶牙俐齿舌灿莲花,“既然如今我们凑到一起了,多少也算半个家人,应该还是坦诚些的吧?”

    叶骁静默无言。

    “我没逼你非得去那个舞会,但是也没必要自己忍着,有什么需要我俩帮忙的,我俩也不至于丢下你不管。”她见他久不回应,深吸一口气,维持着最大的耐心继续讲下去,“咱们的能力都有些特殊,有时这种能力倒成了无谓的累赘,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活着——原本就挺不容易了,何必再为难自己?你不信任我们,其实也没人可信了不是么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头来,注视着她托腮垂眸自顾自地说,她显然不擅长这种安慰似的沟通,但按照她以往的性格,这应该算是很大的突破了。

    她仿佛是担心刺激到他,又盼着能够开解他,都说越嘴硬的人越心软,这个女人深刻印证了这一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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