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阿比斯-《不要再亲我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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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有了周身细节的预兆,已经做好心理上的准备,但事实还是超出了他的估计,一组一组十分完整的证明照片,对应的事件报告书,各项亲笔、人物和单位签字、日期。
“不好意思,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可以。”书单一并不多说,点点头,起身打开门离开。
屋子就只剩顾明侑一人,他到阳台使劲呼吸冷空气,抓着头发走了两圈。
“顾明侑,这不一样的五年你经历了什么啊……”他对着远处喃喃,半晌后,坐下来继续看。
***
楼下,委员会成员之一的杜祁溪还等着呢,他缩在车里,朝着公寓楼的门口翘首以盼。他的同伴周烨彬送医务组回去了,之后也有其他事物处理。
秘书副长好认的身段缓步出来。
杜祁溪连忙下车,迎过去,眼巴巴地对女人说道:“书副长,顾大校情况怎么样了?”
继而殷勤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,“外面冷,里面坐书副长。”
书单一小小地讶异了下,接着对他的举动感到有些好笑,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分调员,别看在分属区域里一直摸鱼,真正蕴含的能量却是非常不小的。
不过,她也表示理解,毕竟敢把顾部长偷袭击昏了的兵,后果可能会很可怕。
她稍微颔首,道:“杜长官想得真周到。”
“不敢动不敢动……啊不是,应该的应该的,都是同志,互相分忧嘛。”
进了车内,温暖的空调温度使书单一放松不少,“听说杜长官单挑干翻了顾部长啊,309部的强军称号名不虚传,感觉分调过来实在有些屈才了。”
杜祁溪听得冷汗直冒,“怎么可能!是那天运气太好了……不,那个其实不是我……”他现在这事提都不敢提,要是真的一对一,真刀实剑地赢了一招半式还好说,确实能吹一辈子了,但问题是那时大校可是正处于“特殊状况”啊!战力掉到普通人,而且他还是偷袭,这事传出去,他就惨了,人家的仰慕者或者队友说不定能从跃迁点那头杀过来。
“呵呵。”书单一点到即止,她明白对方的难处,部队也是一个圈子,调侃完了,说道,“昨晚发生的事会全部保密的。”
呼,杜祁溪这下放心了。虽然保密什么的是正常操作,当时四下也就自己知道顾大校的身份,小周那边没事,可就怕眼前这位漂亮但被人叫冷玫瑰外号的女人打小报告啊。
“顾部长现在没什么问题,劳烦担心了。”
书单一语气正式了些,“不过,杜祁溪上尉,想必你也清楚,这次顾部长身上的事,正常来说你是没有级别接触到的……”
比较委婉了,杜祁溪知道其中的意思,顿时保证地认真点头,“我明白,对外不会透露半分。”
因为凑巧,被他和小周撞上了,当然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联军人员,知道便知道吧,后面就是坚决地执行保密。
“周烨彬那边我也会进行通知。”
“嗯。”
严肃的事说完,没话讲了,车内沉默了一会。
杜祁溪酝酿着,往上瞧了瞧公寓楼,开口道:“现在,顾大校是在……”
“在看自己的履历。”
“唔。”杜祁溪心说,我也想看。那么酷炫的面板,沾沾传奇大佬的霸王色霸气也好。
杜祁溪:“大校可以的吧?”
接受这个世界,接受和平历史背面人类正打的一场仗,其中艰难,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。
“他会的。”
……
那份书单一交给顾明侑厚厚的档案,除了有他参军以后的记录,借他了解自身,还有部分有关这个世界为什么会产生与地球不同发展的资料。
原来,一切都是在五年前的某天发生了变化。
顾明侑不断心惊地浏览一场新的战场从开启到确立,人们前仆后继,而神奇的是,全球社会依然大片地处于和平表面之中。
打个比方,就是各国领导层倾其全力,众志成城,把侵入、末日的事实挡在在了壳子外面,而壳子里面,是与顾明侑印象中别无二致的安宁日常。这也是起初,造成顾明侑“穿门”过来,毫无所觉的原因之一。
太阳沉重地西落,当顾明侑的世界观被重新竖立,傍晚的暮色慢吞吞降临。
外面敲了敲门,他打开门后看到了拎着食物袋子的书单一。
“吃饭吧。”
顾明侑望向对方的目光有了不同,文档里有介绍对方的地方,是个大官啊。不过,他的也很大。
没扭捏太久,道了谢,他和对方在桌上一起吃了顿晚饭。
“那个档案……我看完了。”
“嗯。”
书单一并不急于询问什么,吃完后平淡收拾了东西,还打开了那台客厅里的老旧电视。
这台破电视机型号很老了,又笨又重,就是达到勉强可以收看几个固定台的程度,上一任房东都嫌弃懒得搬。
顾明侑记得他搬进来后就没打开过几次,现在倒有了发挥余热的时机。
有电视机播放的背景音,二人相处的气氛可以不那么不协调,顾明侑偶尔看看对方,书单一收回厚厚的文件,默默做起不知名的事务,成熟女人的美丽在工作时显露无余。
“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,这里是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……”
“春节期间,铁路交通、市政后勤保障、警察等部门依旧坚守在岗位上……昨日第40届春节联欢晚会圆满……”
屋子早开起了灯,照出晚间的暖色沙发茶几,顾明侑斟酌着,他知道看了对外绝密的文件,他总得对现状进行表示。
某一刻,书单一说道:“换药吧。”
“嗯,什么?”留心身边的顾明侑马上回道。
“你的伤口呀。”书单一指了指他的脸,“时间到了。”
“啊,哦好的……”
顾明侑愣愣地看着女人拿出急救小箱子,备好纱布和水,直到对方将他脸上的旧纱布摘掉,他才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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