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心里却不住的嘀咕后悔。 完了完了,看见家族内讧现场了,他会不会被灭口? “简直放肆!” 古世淮坐不住了,撑着拐杖站起来,一张老脸阴得吓人:“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,你贵为一家之主却对族内人下手如此狠毒,成何体统!你当族规是摆设吗?” 他冷呵一声:“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,何德何能让少主如此羞辱?” 手上的东西被她嫌弃的扔到了面前的桌上,宫九喑靠得懒散。 端的一声气质桀骜。 她连微仰下巴的力气都不想费,只是眯起了眼。 国法,家规。 啧,说的可真是好一番冠冕堂皇。 “羞辱?”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,脸上金色的带上了她眼中那泛滥的蔑:“左右不过一个旁系之主,竟也能让我屈身羞辱?” “淮叔,人自傲可以,但可不能自负。” 她唇齿有条不紊,语调不高不低,却字字珠玑。 像要在人的心脏上剜掉一个大口,再任由那血口液体流失。 血脉的不纯,是古世淮无法磨灭的痛处。 她踩得,就是他的痛处,踩的,就是他的野心。 宫九喑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那不远处跪得一身血色狼狈不已的人,她唇角是嗤色: “这权当是我向淮叔讨的回礼了,下次,可切莫要再打我的人的主意了。” 他那点算盘,她看的门清。 班门弄斧的伎俩。 阴狠晦暗自胸腔滋生,在几乎抑制不住的情况下,被他藏进深深的眼底。 今天的局的确是为古喑准备的,但他也不过是在摸清君顾态度、找办法止住自己损失的同时,也试探一番他这位少主的。 可这一来,倒是意料之外的来了真人。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,可她依旧不顾一切的过来了。 这代表着什么呢? 忽的,古世淮眼底阴沉散去,却依旧是浑浊的凉。 他重新坐了回去,手里的拄拐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:“少主要知道,打君家公子主意的,可不止老头子我一个……” 话音还未落完,主座之上的身影便在眼前一闪。 瞬息之间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。 那双看上去纤细好看的手已经攀上他皮肤苍老的脖颈。 五指力道骤缩,是骇人的杀气。 戴着面具的人微倾了身,唇上薄凉轻泄: “淮叔,你真以为旁系那些动作我看不见吗?” 她垂着的眼上睫毛浓密不已,是深色的戾:“还是你觉得,族规能为你保一辈子的命?” 眼底映着的人面上已经涨红发青,脚边掉落了古木拄拐。 黑暗之中,霎时间多了无数肃杀的气息。 直直对准宫九喑。 可她并不对这危险有任何忌惮之色,耳垂之后的曼珠沙华因为染了主人的戾气,妖治无比。 古世淮看着她眯起了怒意的眼,即使呼吸被夺,却是嘴角勾得刺眼: “可惜……你、又能……奈、奈我何?” 他的声音本就苍老嘲哳,此刻的笑声里桀桀刺耳,更是难听。 古氏族规,尤其是进了古氏族谱的人,若没有犯不可饶恕的错误,主家是不能对其进行任何形式的驱逐打压,或是夺其性命的。 捏住他脖颈的女子眼尾漫不经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