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也还没到眉来眼去的地步吧。 姜绾绾搁下茶盏,挑眉瞧他:“话说,找到拾遗了么?” 拾遗几日不见,她原以为又被庞客归那神经病掳了去,派人去要了几次没寻到,便亲自去了两趟,庞客归都生生叫她给气笑了,后来连将军府都派人来南冥寻人,她这才信了他是真没去。 但这次拾遗的确是自己有事临时离开的,还工工整整的写了一封信,说出去十天半月的,时候到了就回来。 她这才没怎么急着寻人。 先前她问这话,寒诗总一脸不耐烦的怼上一句‘你当找人跟挖萝卜似的?一挖一个准儿?’,但这次却明显的迟疑了一下,才哼唧道:“还没呢,你着什么急?他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?” 看来是找到了。 “哪儿呢?”她微微压沉了声音。 寒诗不看她,闷着头喝茶,含糊道:“不都说了吗?没找着呢,我明天……” 他忽然双手护头往旁边偏了下,一脸惊恐的看着作势要动手的女人:“干嘛干嘛?你干嘛?别以为我真打不过你,我最近新学了一套剑法,耍起来可厉害了,你……你最好别逼我。”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,还心惊胆战的咽了一口唾沫。 姜绾绾懒得同他计较,转头去瞧屋里:“怀星,不早了,我们该启程了。” 寒诗一愣:“启程?去哪儿?” “我给怀星在皇城边寻了一个极好的私塾,听说先生博闻广学,琴棋书画皆样样精通,历届状元郎,榜眼什么的,大多都出自他门下,……对了,他堂哥哥容卿壑也拜入那先生门下,别的孩子有的,咱们家怀星自然也该有,路途远一些倒也没什么,快马加鞭,两个时辰就到了。” 两个时辰?! 这一来一回,光是在路上就要耗掉四个时辰,若她送去了就回来,这一天就是八个时辰,还吃不吃饭,休不休息了? 见他一脸震惊,姜绾绾淡定的给怀星整理书包:“我同容卿薄商量好了,一人送一天,他那边如何安排我不知晓,这边呢,就是早上你送,下午我接。” 寒诗直接跳了起来:“凭什么?!” 同他一道跳起来的,还有怀星,万分嫌弃的道:“我不要二舅舅送,二舅舅抠门,都不给我买好吃的。” “那是你娘亲抠门,给那几两碎银子够干什么的?还有那糖人儿,回头吃多了让你长蛀牙,牙齿掉光光。” “你头发掉光光,光秃秃一根不剩。” “嘿!你再说一遍?!” 眼瞧着他们快打起来了,姜绾绾忙不迭的将怀星抱起来:“行了行了,你在此处好好伺候哥哥,我今日就先不回来了,等怀星下学了再同他一道回来。” 寒诗还在气着。 他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头发了,掉一根就心疼的不行,偏这小崽子往他心口戳。 这两日月骨忒不识趣,害他一怒之下掉了不少头发。 越想越气,干脆丢下云上衣:“我去山上找人打一架,打赢了再说,打输了你记得上去帮一帮我。” 云上衣:“……” …… 出了韶合寺的大门,意外的发现外头竟备了两匹马。 怀星还小,一人自是骑不了马的,她只吩咐护卫备了一匹马的,这另一匹垫了绣金凰软座的…… 她一手将怀星抱上去,就听到身后传来轻而缓的脚步声。 是容卿薄。 他少见的着一套深蓝色紧腰身长衫,长发也只简单的以一根玉簪绾起,瞧着不大像是要进宫的样子。 “殿下这是去哪儿?”她后退了一步。 正是卯时,秋日里的这个时辰,天际尚未破晓,周遭到处都是灰蒙蒙的,他白玉般俊美的侧脸笼在阴影中,模糊的像一副珍藏千年的画。 “宫里来话,皇上寻我过去商讨点事。”他说。 声音在白雾微微的早上,清凉凉的扑面而来。 “哦……” 姜绾绾应了声,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。 容卿法初登帝位,许多事自是没有常年辅佐先皇处理政事的容卿薄通晓些,这些日子他也的确时不时的会去一趟宫里。 只是先前每每都是坐马车去的,这次想来是急事,只备了一匹马。 “爹爹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