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8-《庶女的生存法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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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容杏花在容嫔怀中直了上半身,捂着脸哭道:“你胡说,我明明就撞倒在王爷身上的。”

    于冬仍是恭敬地道:“三小姐,您是被摔糊涂了吧?当时,可不止奴婢一人瞧到,荷二姨娘,还有扶着王爷的两个婆子,以及门口的小太监,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。三小姐虽然撞倒了王爷,但并未摔在王爷身上。”于冬顿了下,又非常庆幸地道:“王爷连三小姐的手都没碰到,又何来名声受损之说?”

    容杏花气得双唇打着哆嗦,指着于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,尖利道:“你胡言乱语,黑白颠倒……”

    于冬一脸迷惑,“奴婢句句实言,若是三小姐不肯相信,大可让在场诸人进来作证。只是,听三小姐的意思,好像还巴不得撞倒在我家王爷身上不成?”

    如情轻斥:“于冬,放肆。”

    于冬连忙道:“娘娘请恕罪,奴婢错了,不该这么口不择言的。”说着还自掌了自己两嘴巴。

    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,容杏花呆了又呆,不知该说什么是好,只能求助似地望着容嫔。

    容嫔脸色青黑青黑的,她轻咳一声,目光威严地瞪着于冬,沉声道:“你能自由出入这儿,也证明你是靖王妃身边得脸的奴才。既是受靖王妃看中的奴才,想必说话行事也自有一套才是。怎么今儿个,却是如此的黑白颠倒?肆意侮辱我妹子。你可知乱喟舌根的下场?”

    如情陡地奴斥:“大胆,于冬还不跪下。”

    于冬连忙跪了下来,声音恐惶,“娘娘恕罪,奴婢刚才确实没有说实话,请娘娘责罚。”

    容嫔目光一冷,正待说话,徐二夫人却拍着茶几大吼,“刁奴,好大的胆子。尖着娘娘的面居然敢不说实话,你究竟仗着何人的势,敢如此目中无人?”

    如情也恼了,坐正了身子,喝斥道:“于冬,还不从实招来,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?若是再有半句虚言,可就休怪我无情。”

    于冬跪在地上,仗着身子,望着如情,又望着容杏花,却抵顶不开口。

    “娘娘打死奴婢吧,奴婢不敢说。”

    容嫔面上闪过一丝惊疑,忍不住低头望着自己的妹子,容杏花一边哭一边捏了她一把,而容嫔又与跪在地上的青儿使了个眼色,青儿虽磕着头,却在无人注意的时候,冲她使了记胜利的笑容,容嫔心中有了数,怒拍了桌面,粉脸满罩寒霜,缓缓道:“只要你肯说实话,本宫自是不会与你计较。”

    徐二夫人也厉声斥责着,要于冬立马把自己看到的,一五一十说出来。

    于冬望了望如情,又望了望蓉嫔,咬牙问:“若是奴婢说了实话,娘娘真的不会罚奴婢?”

    容嫔点头,声音轻柔,“只要你说了实话,本宫不但不会罚你,还要重重赏你。”

    于冬仍是有顾忌似的,左右望了望,但经不住徐二夫人与如情的催促,咬了咬牙,脸上闪过视死如归的神情,一口气道:“事情经过是这样的,容三小姐一进入屋子,奴婢就发现她不对尽,总是与身边的侍女低头商协着什么,奴婢不明就理,就忍不住多瞧了几下,发现容三小姐总是魂不守神,总是望着外头的走道不知在想些什么,奴婢更加奇怪了,就越发上了心,后来一直到午饭过后,容三小姐说要去外头走走,奴婢一时好奇,也就跑了过去,发现容三小姐居然往隆仙居走去,奴婢深觉不安,因为今儿个宴请客人,隆仙居一个人影儿都没,于是准备过去招呼容三小姐,谁知,就在这时候,王爷醉薰薰的由两个婆子从外头扶进隆仙居,而容三小姐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,扑倒在王爷身上,奴婢当时就蒙了,而就在那时候,含梅院的奴才却冲了上来抓着容三小姐就给扶了起来,容三小姐就这样被摔晕了过去。”

    屋子里一片情悄悄的,没有人说话,只有一片抽气声,而抽气声过后,一双双了然的眼神直把容杏花盯得羞愤欲绝。

    容杏花尖叫着跳了起来,“贱婢,你胡说八道,胡言乱语……”

    于冬道:“就是因为顾忌着容三小姐的名声,奴婢这才小小撒了个谎,容三小姐的所作所为也只是少数几个人瞧到了,只要大家不说出来,这事儿就揭过去了。谁知,是奴婢好心办坏事了,请三小姐恕罪。”

    众人被气乐了,杨大夫人摇摇头,说:“你确是好心办了坏事。”别有深意的眸子瞟了容氏三姐妹,没再继续开口,但就这么简短一句话,便让事情经过原原本本曝露了出来,众人纷纷掩唇指责于冬确实是好心办了“坏事”。容嫔气得抓狂,满面杀气地瞪着于冬,喝道:“贱婢,你居然敢污蔑本宫的妹子?你有几个脑袋?”

    于冬也不惊谎,盯着容嫔道:“娘娘,您答应过奴婢的,只要奴婢说了实话不会问罪奴婢的。”

    容嫔气得胸口直痛,指着她颤声道,“本宫原意是只要你乖乖说实话,谁知你居然黑白颠倒,血口喷人,靖王妃,果然好家教。”

    众人知道,容嫔这是恼羞成怒了。但人家毕竟身份特殊,一些胆小之人也不敢随意开口,有成心要当和事佬的,说只是场误会罢了,于冬这贱婢胡言乱语,当不得真,再来,这事儿说出去对大家也不光彩,干脆就此揭过算了。

    话说之人是杨大夫人,众人也觉得有道理,纷纷劝说着。

    容杏花气得直哭,捂着脸嚎叫大哭,“姐姐,我不活了,都怨我,都要怨我,非要去院子里捉蝴蝶,如今惹得一身腥被泼得一身污水也是咎由自取,干脆让我死了算了吧。”说着就要挣扎着去撞柱子,容嫔和徐二夫人连忙拉着她,连忙反复劝着。

    容杏花却不管不顾非要去撞柱子,容嫔和徐二夫人死死拉着她,一边安抚她休要寻死觅活一边说“有姐姐在,不会让你受委屈的,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安抚了容杏花后,容嫔箭步上前,一巴掌甩在于冬脸上,怒喝:“贱婢,胆子不小,居然如此污蔑本宫妹子。”

    于冬捂着脸,身子惶恐地望着如情,如情一手拿着楚窑粉盖彩碗,一手拿着茶盖缓缓拨弄着茶水,过了会,又把茶盖搁在茶几上,于冬连忙磕头,“奴婢知错了,奴婢知错了。请娘娘恕罪。”

    何氏对如情道:“妹妹,这贱婢不能留了。居然胆大到污蔑容嫔娘娘的亲妹子,当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
    容嫔心下松了口气,对如情道:“靖王妃,你看,这事儿怎么办?”

    徐二夫人也跟着嚷嚷道:“靖王妃,你的奴才如此污蔑我的妹子,总也要给个说法才是。”她恨恨地瞪着于冬,“一直以来,我都佩服靖王妃的为人。想不到,底下却出了这种奴才……”

    一直没开过口的徐太夫人冷眼电射,“老二家的,坐下来,喝口茶润润喉吧,当心伤了身子。”

    徐二夫人似乎挺惧怕这个婆婆的,脖子缩了下,果真坐了下来。而容嫔却瞪了她一眼,继续昂着头,冷冷逼视如情,“靖王妃,你的奴婢这般欺负我妹子,你身为主子的,总得给个说法才是。”

    一直没开过口的如真这时道:“容嫔娘娘说得极是,妹妹,这贱婢胆子当真不小,妹妹千万别手软了。”

    如美也道:“是要好好惩戒一番,这贱婢害得妹妹好苦。”

    如情点头,扬声道:“来人,拉下去,掌嘴二十。”

    立马有人进来把于冬拉了下去,何氏松了口气,笑道:“三小姐如今平反昭雪,恶奴也得到惩治,好了好了,我看,这事儿就此揭过,如何?”

    众人也跟着附和着点头,对于如情来讲,惩罚了一个奴婢,换得容三小姐的“清白”,这笔买卖是再划算不过了。

    至于这里头的名堂,真相如何,大家心知肚明就成了,没必要为了看好戏而得罪如情,毕竟,刚才杨大夫人和方夫人都是明着站在如情这边的。就算之后如情离了京,但庆昌侯府夫人,吏部右侍郎夫人及正二品五城兵马司首领夫人也是得罪不起的。

    至于容嫔要怪罪下来……咳咳,有句话不是叫法不责众嘛。

    众人又纷纷和着稀泥,容嫔却不甚服气,瞪着如情,“这妹子差点被刁奴活生生逼死,就这么点惩罚?”

    如真连忙与如情使了眼色,“容嫔娘娘说得极是,妹妹你也太护短了,这可不成的,该掌嘴五十,两打二十板子。”等会子再厚赏那丫头便是。

    如美接着道:“还是太轻了,容三小姐可是金枝玉叶,金贵的很,又是容嫔娘娘的亲妹子,这贱婢应该被杖毙才是。”用一个丫头的命阻止容三小姐进门,也是划得来的。大不了厚恤那丫头的家人便是。

    如情沉默不语,容嫔冷笑,扬眉道:“靖王妃可舍不得?”

    如情无耐地道:“娘娘,依你之见呢?”

    “杨二夫人说得极是,这种贱婢,活活杖毙也不算冤枉她了。”

    徐二夫人又嚷嚷着开口,“可是,就算把这贱婢杖毙了,我妹子的名声仍是毁了呀?靖王妃,你就不给个交代?”

    如情不悦道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徐二夫人。我敬你是王府的客人,情愿委屈自个的丫头也要圆下容三小姐的名声。休要寸进尺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大惊,如情居然护短到这种地步?但,这种情况下,丢车保帅才是名智之举,怎么她却反其道行之?

    徐二夫人不料如情陡然强硬起来,惊在当场,半晌无言。

    容嫔更是气得发抖,指着如情,粉脸罩上寒霜:“靖王妃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容杏花也惊呆住,望着如情半晌,忽然又捂着帕子哭了起来,“让我死了吧,我的名声居然连个奴才的贱命都抵不上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平白毁了名声,如今连个奴才都可以任意欺到头上来。”

    徐二夫人又急忙安抚她,容嫔更是气得全身发抖,指着如情一声厉喝:“靖王妃,本宫知道你是个护短的,但也不能护到这种程度吧?你今天要是不给本宫一个交代,我就告到皇上跟前,请皇上作主。”

    杨大夫人皱起了眉头,轻责如情:“王妃糊涂了,那奴才虽得你欢心,可她冒犯污陷三小姐是真,王妃真不该如此护短的。”

    何氏,如真如美也跟着点头,如情今天是怎么了?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么?丢车保帅是胆智之举。惩处了于冬,容家人也就有台阶可下,再也无话可说,难不成,真要把容杏花给迎进门?

    容嫔死死地盯着如情,冷着声音道:“靖王妃,今儿个虽是杏花鲁莽在先,但她只是无心之过。可如今,却让你的婢女几句话就给毁掉清清白白的名声,靖王妃,你也是女子,应当知道女子最是看重的便是名节,如今,我妹子被你的婢女毁成这样了,是否该给个交代?”

    众人心里叹气,容家人,果真打的这个主意呀。只是,靖王府都要迁去山东了,以后在京城的势力也会渐渐消逝,为何容家人还要紧咬着不放呢?

    虽然众人不解,但也只在心里腹诽着,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事情的发展走向。

    徐二夫人也气愤地嚷嚷着要如情一定给个交代,如今惩处那贱婢已没任何意义了,她妹子名声已经被毁了,以后要怎么找婆家呀?所以如情一定得给个交代,否则她就进宫去告御状,请皇帝姐夫和太后老人家作主。

    如情冷下脸来,“谁是谁非,本王妃心中有数。惩处于冬不是她污陷容三小姐,而是为了保证三小姐的颜面和名声。休要得寸进尺了。”

    如情忽如其来的强硬,让容氏三姐妹气愤不已,容嫔怒道:“靖王妃,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徐二夫人也尖叫道:“你的意思是我妹妹故意勾引靖王爷?”

    徐太夫人目光冰冷射向徐二夫人,对身边的嬷嬷道:“二夫人老毛病又翻了,你们扶她回府里歇着。”

    徐二夫人慌乱不已,望着自己的婆母,“老夫人,我妹妹她……”

    徐太夫人冷冷道:“老二媳妇,若是你还想做我徐家的媳妇,就乖乖的跟着妈妈们回去,好好养病。”

    *裸的威胁与警告,徐二夫人身形立马矮了一截,不由求助似地看着容嫔,容嫔脸上闪过杀气,怒瞪着徐老夫人,“徐老夫人,本宫妹妹哪些地方做得不够好?值得老夫人如此大动干戈?”

    徐老夫人站起身,对容嫔恭敬地道:“老身身为徐家主母,却没能教育好媳妇,以至于让她在靖王府撒野使泼,败坏徐家名声。是老身失职。明日老身自会进得宫去,请求太后和皇后的原谅。容嫔娘娘,靖王妃,老身治家不严,深感愧疚,无颜再此多呆,请容老身先走一步。”

    不卑不亢的话从徐太夫人嘴晨说出来,再配上面无表情与一脸的严肃,容嫔碰了个又大又硬的软钉子,气得发狂,却又不敢对人家怎样,毕竟徐太夫人可是正一品诰命夫人,有自由进宫面见太后的资格。并且太后对于这些世家命妇,态度都是比较好的。她虽贵为嫔妃,在这些命妇面前也不敢托大。

    徐太夫人也不理会她,冷冷喝斥徐二夫人,“老二媳妇,你的麾怔又犯了,赶紧跟我回去找个太医好好治治。”

    徐二夫人见徐太夫人似真动了大怒,心下也发怵,不敢再造次,乖乖地跟着徐太夫人向如情道别。

    如情起身,面含微笑地送徐太夫人出去,在场女眷也基于礼貌一并起身相送。

    待徐太夫人走后,如情重新坐回炕上,有婆子进来凛告,“禀王爷,于冬已惩戒完毕。”

    如情点头,侧首对容嫔道:“艳嫔娘娘,冒犯容三小姐的奴才已惩戒完毕,娘娘还有别的吩咐吗?”

    陡然少了个帮手,容嫔心里也没了个底,又见如情面色冷淡,隐含不屑,也心知这事儿已讨不了好,也只能打落牙齿血吞,僵硬地点头,“那奴才是王妃府上的,自是由王妃裁夺,王妃自行处置便是,不必过问本宫。”

    不愧在深宫呆了数年,懂得见好就收,如情心中冷哼,但面上却道:“娘娘慈悲,来人,把于冬带上来,谢过容嫔娘娘不杀之恩。”

    被打得双颊红肿,唇角冒血的于冬被拖了进来,众人看她被打得惨不忍睹的面容,不忍心地别开眼。于冬晕头转向地倒在容嫔脚前,声音细若蚊吟,“谢……娘娘……不杀之恩……”

    容嫔别开头,强自镇定,“得了,靖王妃是个好主子,你是个有福气的。”

    如情开口:“还不向三小姐道歉?”

    于冬向容杏花磕着头,“三小姐,奴婢不该污陷您,请三小姐大人有大谅,饶了奴婢这一回吧。”

    容杏花绞着手帕,面色交错,双目闪烁着,她无措地望着容嫔,今日的事原本算计得好好的,偏又在这贱婢的干涉下,完全走了样,她也没了个主意,是继续演下去,还是就此收手?

    容嫔心里也是气得发狂,一切都不按自己预料中的发展,继续演下去,势必讨不了好,再若是就此罢手,她又不甘心,并且,妹子的名声也毁了……

    正在天人交战之际,如情的话又响了来,“三小姐不肯原谅这奴才?”

    容杏花惊慌地摇头,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小姐觉得这奴才是不是罚得太轻了?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刚刚够好,刚刚够好。”容杏花结结巴巴地道,一直以来,如情都是和颜悦色的,谈不上热情,但一直礼数周到,如此时此刻,她却觉得这女人是披着羊皮的狼,若她有任何风吹草动,就会被她撕得粉碎。

    这女人总算还识相,如情又道:“既是如此,也算是这奴才的福气,于冬,还愣着做甚?还不快谢过三小姐的饶恕?”

    于冬有样学样地磕了头,容杏花绞着手帕,心里又气又恨,却又不敢发作,等于冬下去后,如情又道:“三小姐身子瀛弱,这儿可不能久呆,还是去厢房好生歇着吧。来人,扶容三小姐去厢房好生歇着,小心侍候着,若有什么闪失,本王妃唯你们是问。”

    数个丫头上前,恭敬地扶着容杏花往外走去,容杏花原不想离开的,但架不过这些人的力气,眼巴巴地望着姐姐,希望姐姐给出言阻止。

    但容嫔自身都难保了,哪里敢说什么,反而还斥责了她,“身子不好偏还到处跑,还连累别人,真是的,不用再叨扰王妃了,现在就随我进宫吧,让太医来好好给你瞧瞧。”然后借此向如情告别,并且还向如情陪罪,说自己妹妹身子不好,有点魔怔,刚才只是一切误会云云。

    如情也面不改色地说:“只是场误会罢了,大家说开了便是。刚才如情处置多有不是,还请娘娘和三小姐莫要放心上。”

    容嫔又说了自家的不是来,也请如情原谅云云。如真等人也乐得和稀泥,大家又是好姐妹一堆堆,有说有笑起来。

    待容家姐妹离去后,众人又恢复如常神色,说似乎刚才的风波并未发生过般。

    过了会,一个身穿脆绿刻丝印花褙子的俏丽婢女进来,手上还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,声音清脆,“王妃,这是厨房现做的乌骨白玉芙蓉汤。王妃快趁热喝了吧。”

    如情说:“想必诸位姐姐肚子也饿了吧,绘夏,给每位夫人端一碗来。”

    众人想到如情到底是孕妇,经不得累,连忙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等客人们都离去后,只余下何氏,如真和如美三人围坐在如情身边,虚寒问暖的,如情笑了笑:“不碍事的,早就知道此人司马昭之心了,今天她一来,我便派了人仔细盯着呢。只是让于冬受过了。”

    喜庆进来禀报,“王妃莫要担心,于冬已上了药,太医说休息几日便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如情点头,“难为她了。记得吩咐厨房,给她多端些补品过去。你去好好安顿她,让她好好养伤,旁的不必过问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喜庆离开后,如美不满地道:“你明知这人心怀鬼胎,还由着她胡来?”

    如情冷笑一声:“所以我才让于冬仔细盯着呢。”也幸好于冬不辱使命,虽然她受了罚,但容家姐妹以后也别想再在上流圈子里混了。

    如真呸了一声,“容家什么东西,还敢妄想设计四妹夫,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性。给妹妹提鞋都不配。”

    何氏望了如真一眼,笑道:“大姑奶奶消消气,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。倒是四妹妹,既然知道这容家人不安好心,今天就不应该让她们来。”

    如情叹口气,“人家一个随了太后,一个随了徐老夫人,我能把门关上不让他们进来吗?”

    如美不满地道:“这容嫔也太不要脸了些,自己明摆着拿自己家的闺女给人做小,还要不要名声?”

    一直不大说话的杨大夫人蹙着眉道:“容嫔这两年已不若先前进宫时的风光了,而容家少爷也没什么出挑之处,如今容嫔眼见失宠,容家怕是不长久了,也难怪会心急了。”顿了下,又不解地道:“说句不中话的话,妹妹和王爷眼看就要离开京城,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,容家人怎的还眼巴巴地盯上靖王?”

    众人也觉杨大夫人说得有道理,不由纳闷起来,如美思想简单些,“四妹夫虽非美男子,却也气宇轩昂,人中龙凤,又对四妹妹一心一意的好,再来四妹妹如今又了身孕,按着普通大富家的规矩,少不得又给四妹夫纳妾。容家那丫头片子眼皮子就是浅,眼红王府姨娘的名位也是常事。”

    如真嗤笑一声:“容嫔进宫侍候今上不提,可容桃花嫁到令国公府,也是正儿八经的名媒正娶的,虽说王府的姨娘吃香的喝辣的,可总归是个妾。容杏花进了王府的门,我就不信她们容家人就脸上光彩了?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名堂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大家又陷入了深思,如情轻轻地笑了出来,“容家人什么心思,也很好猜。容家不是还有一个少爷么?如今正是山东齐州卫所指所任卫官。”

    何氏等人都是聪明人,一点就透,恍然大悟,如真心直口快地道:“我知道了,难怪,容荷花如今恩宠已不若往昔,又膝下无子,容桃花在徐家也不得势,处处受徐老夫人制肘,容家少爷靠着裙带,勉强走了我家那位的门路,去了齐州卫所任都指挥。可各地方的卫所,哪个不是沾亲带故的,想要出人头地,光靠容嫔那点力可是不成的。”

    如美听如真这么一分析,也明白过来,自作聪明地接过话来,“而妹妹和四妹夫人即将前往山东,节制山东军政,容家人这才把主意打到四妹夫人。想靠裙带盘活容家如今较显的颓势。”

    分析了容家人的主意和算盘后,众人又是一阵不屑,如真更是不爽道:“妹妹就是心善,明知她们打的何主意,偏还给她们留面子。若是我呀,何不撕破脸怄她一怄,也好比让于冬平白受罪。”

    如情淡淡一笑,“我也曾想给她们一顿难堪,可,大家撕破了脸总也是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如美轻嚷道:“你如今可是王妃,还怕她们做甚?胆小鬼。”

    如情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,她怎么好与如美这个笨丫头说,容嫔虽然没有初时的盛宠,但仍是没有完全失宠,万万开罪不起的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没了,这是最后一章了。还有几个配角的故事,大约还有四五章,还正在酝酿,呵呵,不知亲们最喜欢看哪位配角的故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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